圖:大學校園淪為政治角力及暴力亂港場所
暴亂四個多月,香港變了危城。各大學校園淪為政治角力場所,亂港標語和口號污染校園;不少中學生更淪為煽惑目標,暴徒假借校友名義,鼓動師弟妹在校內組織亂港大合唱、亂貼標語,誓要摧毀本來寧靜的校園。三位分別正讀大學和中學的女生,不約而同投稿來《大公報》表達心聲,控訴校園已變了樣:她們看見過往口說追求自由民主法治的人,都變成了最不講道德的人;那些在教室里肆無忌憚聊天的人,變成了如今在街上打砸搶燒的人。她們都在反問:為什么人戴上口罩瞬間變成魔鬼?她們都在問:香港還能容得下一張書桌,留得住片刻的安寧?\大公報記者
中大內地女生:校園不應淪為政治斗爭場所
圖:中大內地女生日前在中大校長與學生對話會上發聲反暴力
我是香港中文大學博士研究生,張婷。與校長三次的見面會我都參加了,最近的這一次10月10日的見面會上我很榮幸地被抽中,作為一名非本地學生參與發言。
參加本次見面會一方面是為了了解香港本地學生的訴求和對香港問題的看法,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表達我自己作為非本地學生的訴求。除了見面會上我表達的希望校方提供完善的非本地學生的維權通道以及針對性的心理輔導外,我還希望校園可以去政治化。
還給我們一個美麗的中大
作為一名博士生,我覺得校園應該是一個做學問的地方,校園不應該成為政治斗爭的場所,應該給到大家一個可以安靜學習的地方。比如可以看到目前中大校園內被貼滿了各種各樣的政治性標語,我們非本地學生一直告訴自己要克制,不要去撕毀別人的張貼物,可是隨意張貼這些東西本身也是違反校園規則的,所以我們希望學校可以清除掉這些張貼物,還給我們一個美麗的中大。
另外也有一些老師上課的時候鮮明地表達自己的政治立場,其實這也是不好的,對于老師來說,他們應該處于一個相對中立的位置去教學,否則也會給不同政見的學生帶來很多壓力。所以我也希望學校可以考慮到這些,還是那句話:希望學校成為大家可以安靜學習的地方。
自香港6月初反修例風波開始,我一直都有關注香港的問題,其間我也有和很多本地學生進行交流,所以對本地的情況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我覺得目前香港的整個社會依然處于一個撕裂的狀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觀點,也不是完全都是一個方向的。如果大家都能統一一個想法,香港社會就不會一直矛盾到今天這個狀況了。
關于由反修例風波而引發的一系列事情,到今天為止,我很難簡單的用一句話表述我是支持還是反對,我可以一件事一件事的去具體探討我的意見看法,但是我沒辦法就整個這個復雜的事情給出一個簡單的支持抑或不支持的結論。但是,我很肯定的是,所謂的自由和民主的基礎是法治,所有的東西都要有一個規則,如果沒有這個規則是沒有這個自由和民主的,這是我的一個核心觀點。
追求民主法治 先尊重民主法治
有同學在對話會發言時聲稱受到了警方性侵,我覺得在這樣的場合作這種情緒化表達很不成熟,因為現場校長也沒法判斷事情的真偽性,如果受了委屈應通過正式途徑去起訴。同樣道理,同學和社會人士對社會對政治的訴求也應該以正當途徑去表達,而不是像過去這四個月以大暴力,打砸燒去破壞地鐵,放火,毆打不同政見人士。
要追求自由民主法治,就要尊重自由民主法治,而不是反其道而行,變成了最不講道德的人。
一個來自香港中文大學的內地女生
中五女生:近在咫尺的陌生(節錄)─為什么人戴上口罩就會變成魔鬼?
行走著。
夕陽西下像出逃似地,比往常愈甚倉促。街道兩側有柔光乍現,也難以照明,反而枝葉投下的陰影又深了。
我摁亮手機─
2019年10月2日18時21分。那是我走過這條街的第一千回。
街道四周的墻壁上,瀝青路面上滿是噴漆涂鴉。我不刻意查看,只管避開路面上的黑漆,以防玷污我的鞋底。
街邊不見黑影,但平常的身影也寥寥可數。一些店鋪的卷閘門緊閉著,不留半條縫隙。崇光百貨的玻璃門內雖然燈光通明如舊,但卻稀奇地無人涌入涌出。只剩櫥窗內的假模特凹著僵硬的造型,像戴著揭不開的面紗的陌生人,朦朧的五官讓我看不真切,也避之不及。
我向前挪動著,仿若一塊沉重的木頭。
不遠處的必經之路旁出現漆黑的身影,他們向經過的路人派發傳單,遇到個別拒收的,就擒住胳膊不放,咄咄逼人地追問著。
他們戴著口罩,朦朧的五官讓我看不真切,也避之不及。他們正欲拯救蒼生,卻不問蒼生是否甘愿被他們這些人“拯救”。
我的堅信被摔得支離破碎
這座城本不該是這般─
我原地立定,如是想道。
四個月前的某天雨夜,同樣在那條曾繁榮過的街上,我冒著雨。有人遞來一把雨傘。我回頭,瞧見一位大伯,他眼角掛著明顯的笑紋,努力用聽起來不太悅耳的普通話告訴我:“我的女兒和你差不多年紀。你們就快考試了,感冒就不好啦!”
柔和的夜色彷佛近在咫尺,那是我來到這座城市三年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來自這個社會的,使我鼻酸的溫柔。自那以后,我堅信香港不是一座冷漠的冰川城市。
但當我抽離回憶,墜落在現實當中,在這條被晦暗籠罩的街道上,我的堅信被摔得支離破碎。
為什么?我始終不明白─
為什么人戴上口罩就會變成魔鬼?
一名本地中五女生
港大內地女生:懇求,香港能容得下一張書桌
我來自中國內地,在北京長大,現就讀于香港大學。
港大的硬件設施一流,絕大多數教授態度平和,學術水平拿得出手,這一點從港大的學術排名上也能窺得一二。只是教授們一腔熱情講課,熱心安排答疑,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學生呢?
大一的好幾門課在大階梯教室進行,比如我最喜歡的微觀經濟學。極幽默的老教授(港大署理副校長)在臺上勤勤懇懇地講解,但臺下不少本地學生卻肆無忌憚地公然大聲聊天,毫不顧及他人感受。萬般無奈之下,我每節課只能盡量坐前排。每每想到學富五車的熱心教授對牛彈琴,心里特別難受。
暴怒狂熱失去理智
這個夏天我不在香港,沒有見證這場所謂的轟轟烈烈的運動的開始。待我八月底歸來,看到的是暴怒、狂熱、失去理智……而到現在,香港已經容不下一張書桌了。
開學一個多月,每天從香港大學港鐵站A口進入校園,都能看到刺眼的標語。難以想像嗎?港大校園內驚現針對內地生“死全家”的詛咒,而“滾回中國”、“狗”之類不堪入目的字眼更是不計其數。前半夜,學校的清潔阿姨好不容易刷洗干凈噴在墻上的標語,后半夜,墻壁又被他們噴得慘不忍睹。
他們瘋狂地撕碎內地同學張貼的海報,踩在腳下,更發郵件向全校宣稱:撕掉“仇恨言論”。學生會規定民主墻可貼不可撕,但學生會對所謂的“自己人”縱容,對持不同意見者逼迫威脅,這不正是自打嘴巴地踐行著他們一直聲稱反對的“雙重標準”嗎?
一次,有人在校園里派發口罩,我經過時沒有伸手接,隨即便被抓住胳膊追問(政治)立場,慌忙掙脫中,我的小臂被扣出了三道血杠。難道他們口口聲聲擁護的“觀點自由”,在這里不適用嗎?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們宣稱與港鐵政見不合,采取的行動卻是不付錢跳閘搭港鐵。聲稱要建立法治社會的人,卻自覺偷盜嗎?冠冕堂皇的藉口下,藏著一群流氓嗎?
對我來說,能在圖書館過一個安穩平和的周末,已經足夠幸福,但現在,去圖書館竟成了妄想。這一個月,我不斷收到來自父母、朋友、高中老師的“溫馨提示”:“明天千萬不要出門”、“注意安全”……常去的咖啡店因所謂的政見不合被砸,學校的圖書館提前關門,中山廣場的咆哮聲時不時傳到安靜的自修區……從家到學校僅僅十分鐘的步行路程,很可能因一句脫口而出的普通話而被莫名針對;港鐵上,好朋友不敢讓周圍的陌生人看到微信聊天界面,擔心被識破內地身份,令自己身處險境。
彷佛置身魔幻世界
十月一日國慶節那天上午,我和朋友在家里看閱兵式,自豪和喜悅溢于言表。到了下午,卻彷佛置身魔幻世界。我不敢去學校,在家樓下的咖啡館里剛學習了一小時,店員就告訴我:“他們來了,要鎖門了。趕快回家,注意安全!”電視上不斷播放著港鐵站被縱火,商店玻璃被敲碎的畫面,一個“港漂”看到尚且覺得觸目驚心,那些宣稱愛港的他們,怎下得了手如此殘忍地破壞?這些罪惡,想必終其一生都無法彌補吧。
那些在教室里肆無忌憚聊天的人,變成了如今在街上打砸搶燒的人。尋找自由的第一步是尊重別人的自由,強問別人良知何在的同時,請先捫心自問:我的良心還在嗎?
我希望,我懇求,香港終究能容得下一張書桌,留得住片刻的安寧,我們還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生活。
一個來自香港大學的內地學生
(注:三篇文章分題由編輯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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