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雄關漫道真如鐵,而 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雪。”當年這首詞以悲壯凝重的筆調,描繪了中央紅軍于1935年2月第二次奪取婁山關的壯舉,抒發詩人在征戰中戰勝艱難險阻的堅強意志以及正視困難的實事求是精神,展示了中國革命廣闊的勝利前景,顯示了作為中國革命轉折點的遵義會議的偉大意義和紅軍跨越雄偉的婁山關昂揚奮發的革命情懷。
歷史的鐘聲敲打歲月的年輪,新時代,新氣象,讓我們循著時光隧道,重溫那段風雨如磐的年代。
1935年2月21日下午五點,朱德、周恩來電令各軍團 “我野戰軍的任務是迅速脫離川敵,進攻桐梓;遭遇黔敵,對追擊我之敵,則偵察戒備并掩護,在有利條件下,準備回擊,消滅其一部。因此,為爭取先機,我一、三軍團應日行七十里左右,用四天行程逼近桐梓,期于二十五月會攻桐梓,并準備沿途遭遇黔敵。”
2月24日晚十點,一軍團向軍委報告,一師一團在團長楊得志帶領下,已攻占桐梓城。
紅十三團進到桐梓地域,彭德懷和楊尚昆向十三團團長彭雪楓轉達毛澤東給十三團的電話命令:“于今日(25日)天黑前占領點金山,攻下婁山關”。
十三團在向婁山關前進。在紅花園與黔敵遭遇,擊潰敵軍。
25日晚,十三團攻下婁山關,敵我雙方對峙在婁山關關口。26日拂曉,紅十二團團長姚哲、政委鐘赤兵接替十三團,從正面阻擊敵人進攻。在紅一軍團、紅九軍團的配合下,擊敗黔軍。
1935年2月24日一26日,中央紅軍攻占桐梓,占領婁山關,取得婁山關大捷,擊潰黔軍3個團,從而揭開了遵義戰役(也稱桐遵戰役)的序幕。然而,婁山關戰斗的指揮所設在哪里?根據黨史資料和時任毛澤東的警衛員回憶,前線指揮所及指揮部均設在離婁山關六公里的紅花園。
據長征途中時任毛澤東的警衛員闕中一回憶:攻打婁山關前夕,我跟毛主席住在桐梓附近一個傍山的小村落里(注南臺埡口白玉書宅)。
主席去軍委開會,到午夜時分仍不見回來。主席不回來,大家誰都不愿去睡覺,一個個都坐在門檻上擦槍。大約次日凌晨1點鐘光景,門外傳來了那親切而熟悉的聲音。
主席回來了!我急忙把馬燈挑亮,又趕緊把洗臉洗腳水打好。可主席還沒來得及坐下就吩咐我們立即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
夜雨迷蒙,星月全無,天黑得像鍋底一樣,出了門就什么也看不見了。山路泥濘險陡,草鞋底子好像抺上了一層槍油,走幾步就得滑一跤。……毛主席也沒少摔,弄得一身泥水。主席打趣,說我們在進行摔跤比賽。
天色微亮的時候,我們到達彭司令員的前線指揮所。所謂指揮所,也跟往常一樣,在大山包頭上鋪上一張雨布。
……
站在山包上,只聽西風凄烈,雁聲穿空,只見寒霜凝地,殘月懸空,好一幅鐵鑄般的清曉圖畫。
一個身材魁梧壯實的人迎面走來,這就是彭德懷司令員。他像往常一樣,背著一頂小斗笠,束著牛皮腰帶,掛著小手槍。他臉色嚴峻,有著常見的那種軍人氣質。
……
彭德懷司令員見了毛主席,開口就說:“狗養的王家烈,他已搶占了制高點……”
彭司令員忙不迭地向主席匯報。他指著遠處的懸崖絕壁說:“那是點金山,占據它,可以四望群野,婁山關也就清楚地擺在面前。然而其右翼陡峭,中間又被敵強大火力封鎖。惟有左后山,敵人認為我們是無法攀登的。”他講話不多,簡明扼要。講明自己的作戰意圖后,提出了關于發動進攻、殲滅婁山關之敵的打算,并等待主席指示。
主席問:“哪個部隊在前面?”
彭司令員說:“十三團,打高虎腦的。”
毛主席又叫人把周副主席、朱總司令找來一起研究,一會兒,天已經大亮。
紅軍戰士知道毛主席親臨前線的消息后,士氣大增。部隊組織的“爬山虎”突擊隊從后山梁攀緣而上,似神兵從天而降。從望遠鏡中看到,紅十三團如猛虎下山,向敵人陣地猛撲過去,在煙塵蔽天的一片喊殺聲中奪下了點金山。
據《桐梓縣志》和《桐梓縣文物志稿》以及中共桐梓縣黨史辦提供的材料看,婁山關戰斗的前線指揮部設在離桐梓縣城南八公里紅花園東山半坡上的一座民宅內,約九十平方米。已于1984年作為婁山關戰斗前線指揮部舊址列入文物保護點(文物分類號為5一5)。
又據中共貴州省委黨史研究室編著的《追尋紅軍在貴州的足跡》記載:
2月24日,紅軍襲占桐梓,并對紅花園和婁山關之敵發起攻擊。
2月25日,紅一軍團一師一團迂回至婁山關東側之石炭關,司令部駐桐梓。紅三軍團13團從北向南對婁山關之黔軍發動猛攻,攻占婁山關,控制制高點點金山。司令部駐紅花園。
2月26日,紅三軍團攻占婁山關,司令部仍駐紅花園。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婁山關戰斗(也稱婁山關大捷)指揮所(部)設在紅花園,毛澤東在紅花園指揮婁山關戰斗。(本報記者 李學強 張宗榮 綜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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