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義會議后,中央紅軍根據中央政治局的決定,在桐梓發布《渡江的作戰計劃》,開始向川北進軍,渡過赤水河,準備北渡長江而上。這時,蔣介石為防止中央紅軍渡江入川同紅四方面軍會合,立即調集重兵,企圖堵擊紅軍于川江南岸地區。
由于敵情的變化,紅軍改向川、滇、黔3省交界的云南境內的扎西(今威信)地區集中。在紅軍向扎西地區集結過程中,中共中央政治局于1935年2月5日至9日,在扎西境內連續召開會議。
會議討論了中央紅軍的進軍方向和部隊縮編問題,作出了“回兵黔北”和“縮編”的決策。在中央紅軍面臨著敵軍圍追堵截的嚴峻形勢下,中革軍委果斷決定暫緩執行渡江入川的北進計劃,改向云貴川交界的扎西地區集中,在川、黔、滇邊境進行機動作戰,創造新的蘇區根據地。為適應“回兵黔北”的戰略決策的需要,中央還決定縮編部隊,以充實部隊的戰斗力,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討論并通過了《遵義會議決議》,即《中共中央關于反對敵人五次“圍剿”的總結決議》,同時作出成立中共川南特委和組建中國工農紅軍川南游擊縱隊的決定。
1935年2月15日,朱德總司令下達《東渡赤水河行動計劃》,明確野戰軍主要作戰目標是“東渡赤水河后,分向桐梓地域前進,消滅黔敵王家烈。”同時決定分三個縱隊向桐梓地域前進:“三軍團為右縱隊,由回龍場經江場直往桐梓。軍委和五、九軍團為中央縱隊,經太平渡過河,看情況而定。一軍團為左縱隊,經林灘地段渡河,相機占領土城后,則取道溫水、新站迂回往桐梓。”
晚22時,中革軍委電告一軍團,“16日經過白沙時,林彪、聶榮臻到總司令部一敘。”、
2月16日,中共中央和中革軍委發出《告全體紅色指戰員書》。在分析目前形勢的基礎上,號召“全體同志鼓起百倍的勇氣,提高作戰決心,為消滅萬惡的敵人,創造新的云貴川新蘇區而斗爭!”
同時,軍委決定:“野戰軍改在川滇黔邊廣大地區活動,爭取在這一廣大地區創造新的蘇區根據地,以與二、六軍團及四方面軍呼應作戰。”
當日12時,中革軍委將這一決定電告四方面軍和二、六軍團。
2月18日14時,二師已從太平渡渡過一團。
21時,中革軍委下達速渡赤水指示。
24時,中革軍委向各軍團下達19日行動部署,明確渡河地點和前進路線。
2月19日,針對各部隊不同程度存在掉隊落伍人員增加,造成非戰斗減員情況,紅軍總政治部下達《關于收容工作的訓令》,要求各級政治機關必須采取有效的辦法,來消滅部隊中這種掉隊落伍的現象。
2月20日17時,紅一軍團軍團長林彪電告中革軍委:“一師于17時到李子壩宿營,二師宿九壩,直屬隊宿何村,根據調查桐梓僅有敵一個營,并于今日上午向遵義退去,已著一師派一個團向桐梓偵察前進,如確無敵即占領之,并向遵義、新站方向警戒。”
當晚24時,林彪再次向中革軍委報告:“一軍團以協同友軍進取桐梓之目的,擬于21日起,以6日行程進到桐梓西北地區。”
2月21日17時,中革軍委針對敵軍兵力部署及川軍跟追情況,下達《22日行動部署》,指出我野戰軍的主要任務是“迅速脫離川敵,進攻桐梓,遭遇黔敵,對追我之敵則則偵察戒備并掩護,在有利條件下則準備回擊,消滅其一部。”同時命令:“一、三軍團應日行70里右,用四天行程逼近桐梓,期于25月會攻桐梓,并準備沿途遭遇黔敵。”
2月22日,根據已獲情報,黔軍杜肇華率四個團將經桐梓向習水、赤水、仁懷企圖清剿紅軍。中革軍委于20時《部署23日行動》:“我軍明23日繼續東進會攻桐梓。三軍團并要準備在官、花秋壩地帶迎擊黔敵。”
2月23日,紅軍總政治部發布《告黔北工農勞苦群眾書》,指出:“工農紅軍從江西轉移作戰地區,長征到川貴邊地域,消滅了貴州軍閥侯子擔白軍全部,推翻了貴州軍閥紳糧的封建統治,解放了黔北的工農及一切干人,建立了許多縣區的臨時工農政權革命委員會。并號召黔北工人農民及一切干人,奪取民團和白軍的武裝,武裝自已成立游擊隊,成立抗捐軍,發展廣大的游擊戰爭,沒收一切紳糧的田地,消滅一切反動勢力,為被難的同志們復仇,為自已的解放而斗爭!”
當日晚20時,中革軍委部署24日行動。命令“三軍團進到新壩、桃子坪之線,向桐梓及其遵義、仁懷方面偵察警戒;一軍團進到九壩、何村地帶,向桐梓及其通松坎、新站方面偵察警戒。會攻桐梓戰斗由林、聶統一指揮。”
2月24日22時,一軍團電告中革軍委:“第一團已進占桐梓城,敵約兩連與我接觸退至遵義方向約3公里外,與我一團對抗。”
由此,拉開“桐遵戰役”的序幕。
24時,中革軍委電令:“一、奪取和控制婁山關在我手中,對攻取桐梓及打擊由遵義或仁懷援敵,使野戰軍順利的轉移地區,關系至重;二、三軍團明25日應派得力之一團,并帶電臺占領和確實控制婁山關,并派出游擊部隊向遵義前出30里游擊偵察,弄清遵義敵情,如遇敵游擊隊伍,應相機消滅或遲滯其行動;三、如桐梓無敵,更應乘虛占領婁山關,以便我軍以后作戰和轉移。”
2月25日6時,紅一軍團軍團長林彪向中革軍委報告:“此刻尚未接得軍委關于今25日行動問題的回電,現暫規定今日在桐梓城南門外村落宿營,以一部進占婁山關,向遵義偵察警戒。”
11時30分,中革軍委電令:“三軍團今25日以主力確實占領并控制婁山關,前出一營兵力向泗渡站游擊偵察,弄清敵情,以便在有利條件下,以一、三軍團全力消滅由遵義開桐梓的援敵。”
13時,林彪向中革軍委報告:“一軍團本晚宿桐梓北門外,三軍團宿南門外,并以十三團占領婁山關,是否已達此刻未報。”
14時,彭德懷向中革軍委報告:“十三團已向婁山關前進,13時許在接觸。一、三軍團應于26日晨拂曉向黑神廟攻擊。一軍團應于長崗、大銀廠出發點燈山,三軍團除以十三團正面箝制外,主力應由洗腳溪、趙家灣、石筍坡,向黑神廟、七層巖攻擊,干部團應趕在正面作預備。”
20時,中革軍委電令一軍團:“迅速查明遵義、綏陽、松坎敵軍多少、番號及部署有情況,限26日14時報告,以便下決心。”隨后,林彪向中革軍委報告敵軍情況及我軍26日、27日部署。
23時,朱德下達《消滅婁山關黔敵奪取遵義的指示》,命令:“我一、三軍團及干部團統歸彭楊指揮,應于明26日迂回攻擊婁山關、黑神廟之敵,堅決消滅之,并乘勝直取遵義,以開赤化黔北的關鍵。第一軍團教導營應留桐梓城北端,向石牛欄方向游擊警戒,向正安方向警戒,軍委警備營將于明26日晨到桐梓城任城防。”
24時,中革軍委電告三軍團:“同意其14時報告,要堅決進攻并消滅柏、杜兩敵;干部團明26日14時趕到紅花園;全軍統歸彭楊指揮。”
2月26日8時,中革軍委指示:“三軍主力應確實控制婁山關,前出一營到泗渡站,該營派一個連逼近遵義偵察城內外工事、兵力和部署,限于今夜報告;一軍團往石炭關之一團須偵察其到遵義及其以北地域道路,主力則留桐梓城附近休息。”
20時,中革軍委電示:“今26日被我擊潰的黔敵軍約6個團,估計遵義較空虛,薛敵唐、韓兩師今日以前不能抵遵。”同時,對26日夜及27日行動作出部署:“三軍團全力為第一梯隊,應乘破竹勢趕快直逼遵義城;如三軍團主力未動,應于明27日1時起續追。一軍團為第二梯隊,一師應于明日1時,二師3時,各由板橋開始續追。進攻遵義部署由彭、楊決定,要在明日12時前開始攻擊,干脆解決戰斗,并準備轉擊可能援敵。奪取遵義系我軍繼續作戰生存黔北和得著休息整理的關頭,望鼓勵全軍于明日取得遵義。”
22時,林彪命令紅一軍團向遵義追擊:“令二師立刻出發沿馬路向遵義追擊前進,并限于明日10時前占領遵義城,一師亦應立刻輕裝從現住地出發,沿馬路向遵義城追擊前進。”
2月27日15時,林彪向中革軍委報告:“黔敵今晨以一、五、八團在石子鋪、董公寺與我三軍團部隊接觸,約2小時,敵潰守遵義城。一、三軍團各一部正攻城,主力均在新街以北集結未動。”
隨接,中革軍委根據林彪報告,針對薛岳所部將至的敵情,立即發出《消滅遵義之敵的指示》:“情況如此迫切,而又是轉環戰局的戰役,望盡一、三兩軍團全力,使用迂回,期于今27日協同干脆消滅該敵,忽使良機稍縱。”
18時,林彪向中革軍委報告:“擊潰之敵現守遵義老城及紅花崗,無退卻征候,諒該敵系固守待援。”
21時,林彪向中革軍委報告:“新城敵人已退,我軍已入城,老城亦無槍病,諒亦無敵。”
22時,中革軍委電示各軍團:“我軍應該于今夜火速解決消滅殘敵,另以有力的追擊隊乘勢跟追退敵,并截擊其左側,直與其援敵保持接觸,偵察其新部署,而一、三軍團主力則將殘敵解決后,集結于遵義城南適當地點,先準備今夜或明28日拂曉攻擊敵增援隊,如援敵不北進時,則準備后日橫下狠擊之。”同時,命令“干部團向遵義趕進,準備28日前到遵義接城防。五、九軍團主力明日進至四渡站附近。”
2月28日2時,中革軍委電令一、三軍團:“1、今28日前應將老城殘敵肅清,將退出城與南里之殘敵解決。2、如拂曉及上項敵人固守,而援敵又有向我反攻模樣,則現主力應集結于新城山地。”
7時,一軍團軍團長林彪、政委聶榮臻向總司令朱德報告并通報五、九軍團:“遵義新老城于本28晨完全占領,繳獲正在清查中。”
9時,中革軍委作出《關于打擊援政的指示》:“吳敵唐、韓兩師有到黃泥堡訊,但確否待證。周敵10天后方能趕到增援。因此,一、三軍團應集全力部署打擊敵增援隊,敵不來則集結休息。 ”
16時,林彪向中革軍委報告戰況:“援敵于本日上午10時趕到,即開始向我紅花崗陣地攻擊,激戰5小時,方將敵擊潰。 ”
18時,林彪再次向中革軍委報告戰況:“戰況發展不平衡,三軍團扼守的插旗山17時還在激戰中。插旗山之最高制點被敵猛攻,已被奪去大半。除此而外,敵93、59兩師已全部被我擊潰,一軍團二師全部和一師的兩個團正向貴陽方向追擊,一師的另一個團正配合三軍團反攻插旗山、碧云峰之敵。為于明日拂曉協同三軍團解決插旗山之敵,已令第一師之兩個團停止追擊,折回遵義,二師繼續追擊敵人。”
24時,中革軍委電令各軍團:“一、三軍團應不顧一切疲勞,馬上乘勝南下,堅決猛追該敵,準備在新站(店)地域與敵決戰,我主力須用在西北面,迂回和截擊其歸路而消滅之,另以一個整齊的團帶電臺飛速由東向刀靶水、老君關地域破壞浮橋、切斷電話、斷其歸路。五、九軍團明日跟進,軍委直屬隊上干隊明日拂曉入城任城防。這一追擊的決戰,關系全局勝負,無論如何要擴張戰果,殲滅其全部,不得絲毫動搖。”
接著,總司令朱德向五、九軍團下達《攻下遵義繼續行動的部署》:
(甲)今28日敵13師38旅先頭到雙龍場,其師部及37旅到新羅壩。川廖敵到大壩市,范藩兩敵有到溫水、新店(站)間的可能,且均有會攻桐梓城模樣。
(乙)我軍主力今28日攻下遵義后與遵義新老城南之援對戰,決明日續攻。
(丙)第九團、第三十七團任務仍是阻遲當前之敵,爭得時間,配合主力作戰。明1日行動應如次:A、三十七團如已到九壩,應轉到李子壩附近阻敵并加強兩側警戒偵察。B、第九團應轉到桐梓城并向新店(站)方面之敵偵察戒備,如進則阻滯之。以上該兩團分向九壩、新店(站)破壞路橋及電路。C、請派員轉令今日守備桐梓城之肖勁光所率之兩連部隊,應于明1日趕到檔子橋附近歸還主力。
24時30分,中革軍委又電令一、三軍團:前令迂回往刀靶水、老君關一帶截敵的別動團,關系戰役很大,應由1軍團選出,交左或周帶去。在戰術上應:A、隱蔽飛速,由東轉到目的地,嚴防敵過早發覺;B、到后擇要布陣阻地,重點在東側;C、徹底破壞其浮橋、電線;D、敵退下應截之,以收繳獲,并乘其潰亂猛追之,擴大戰役勝利。
3月1日凌晨,中革軍委電令一、三軍團:“今日在遵義附近作戰的僅韓、唐兩師及柏一部,其歐、周兩敵本日決無增援可能,我決心增加兵力,繼續戰斗,奪取最后勝利。你們應堅持陣勢萬勿放棄,以便增援一到即行總攻,如已轉移,應即恢復。命令即下,已令干部團第一營及軍委警衛營于1日6時開抵新街,統歸你們指揮(彭楊),望派員于6時前在新街接引,整個作戰由彭、楊統一指揮。”
隨后,中革軍委連續兩次致電一、三軍團:“應堅決執行昨28日24時電令,火速猛追該敵,注意兩側包圍,壓迫其走烏江而消滅之,以竟全功。”
9時,林彪電令二師:“敵93及59師向大渡口撤退,你們須乘勝前進,消滅或抑留該敵,一師及三軍團亦擬追擊。”
12時30分,總司令朱德指示九軍團在桐梓召集群眾開祝捷大會:
(一)我野戰軍主力五日內連下桐梓、遵義,擊漬王家烈八個團,消滅吳奇偉部兩個師,繳獲槍兩千以上,俘房約三千人,開展了黔北的新局面,造成了創造云、貴、川新蘇區的更有利的條件,使圍攻我軍之敵不敢輕進。
(二)望在桐梓城及其附近多貼此項捷報,并要桐梓革委會召集群眾開祝捷大會,以擴大紅軍影響,提高群眾斗爭勇氣與決心,更可增加援敵恐慌。
同時,中革軍委電告五、九軍團:“1、川敵(約四個團)今由桐梓西南分三路突入桐梓城,我三十七團被隔斷在楚米鋪,僅一個連及三十分隊南下,七團被隔斷在粟子壩、新屋子之間一帶,在城內羅、蔡已沖出,現上干隊及三十七團一個連可扼守婁山關至夜半,羅蔡及余部在板橋收容。2、我五、九軍團主力應迅速趕到,并堅守婁山關,扼阻敵人,爭取時間,以便轉移我一、三軍團主力,尋求對川敵機動。3、現已電令羅蔡應率所部盡力守婁山關至明2號拂曉,以待五、九軍團趕到,如已占婁山,則羅、蔡率所部在黑神廟、板橋問據守待援。4、我五、九軍團應立即向婁山關趕進阻止敵進,并要能堅守兩天。應預選防線三道,以便在極不利條件下,節節抗擊,按日阻敵,以待我一、三軍團尋求機動。”
24時,針對黔敵一部已進占桐梓及紅花園,朱德下達《3月2日行動部署》電令:“我羅蔡之一部在婁山關附近,刻已令第五、九軍團主力火速趕到并扼守婁山關,遲滯桐梓方面之敵,爭取時間,以便一、三軍團休息和回擊該敵。”
3月2日,紅軍總司令部公布“桐遵戰役”戰果:“我戰軍于2月24日克復桐梓,擊潰守城黔敵兩連,25日南下攻占婁山關,將黔敵杜旅兩個團全部擊潰,小部消滅。27日乘勝直下遵義城,擊潰王家烈部守城約六個團,消滅一部。復于28日擊潰遵城之薛敵59、93兩師,追至烏江及鴨溪,俘獲93師大部、59一部,其余潰散附近山中,殘部分退仁懷及烏江南原岸。此役計共俘人在2000以上,槍1000以上,子彈約10萬發,輕重機槍數10挺,俘敵團長1名,傷旅長1名、團長2名。”
同時,鑒于黔敵何知重部可能到達小水田,川敵廢旅部到達九壩、栗子壩之間。中革軍委決定:“我五、九軍團今日應集結主為于婁山關、黑神廟地域,堅持布署打擊來攻婁山關的黔敵,不宜以五軍團主力留板橋。”
中革軍委還《部署3日行動》:“我野戰軍擬以一部阻滯桐梓方向之敵,主力在待機地位休息、整頓,準備折向川敵作戰。明確五、九軍團仍在婁山關、板橋地帶,扼阻桐梓敵人南犯;第一軍團移到遵義新城以北地域,對綏湄方向警戒;三軍團仍停鴨溪,對白臘坎、長干山,打鼓新場偵察警戒;干部團移到老城以北地域,對毛石坎方向警戒;‘河南’教導營駐遵義新城南關,向懶板凳方向警成,軍委明日在義城。”
3月4日,中國工農紅軍總政治部出版《紅星報》第十一期報道2月24日—3月1日克服桐梓遵義戰斗經過:
“我中央紅軍之一部于24日占領桐梓擊潰拍輝章之白軍,25日我軍夜襲婁山關擊潰王家烈部之三個團。26日王家烈以主力四個團增援,反攻婁山關,又被我軍擊潰,死傷狼籍。我軍乘勝猛進,27日夜攻奪遵義新舊兩城,守城之敵5個團,大部消滅,王家烈奪路逃去。28日我軍與敵增援之吳奇偉縱隊之59、93兩個師,及王家烈殘部共八個團遭遇于遵義城南,又將該敵,全線擊潰,大部消滅潰散,殘敵分向仁坯〔懷〕、貴陽逃竄,我軍猛烈追擊,殘敵溺死烏江中無數,其不及渡江者全被我軍俘獲。此役總計擊潰敵20余團,敵死傷1000余,被俘2000余,我軍繳獲機關槍20余挺,步槍3000余支,子彈30萬發,軍用品不計其數,我軍正向薛岳、王家烈殘部攻擊前進。
同時,《紅星報》還刊發社論“準備繼續作戰,消滅周縱隊和四川軍閥”
在2月24日至3月1日六天的戰斗中,我英勇紅軍把白匪從桐梓一直打到烏江以南,連續擊潰王家烈全部和吳奇偉兩個師共20余團,連奪桐梓、遵義二城和婁山關天險,橫掃200里,繳匪步槍2000余支,輕重機槍及自動步槍卅挺,子彈卅萬發,軍用品不計其數,敵死傷千余,俘獲官兵2000余名,敵狼狽逃竄失魂落魄。這是我中央紅軍從反攻以來空前的大勝利,也是反對五次圍剿以來一年半中空前的大勝利。這個勝利,基本上粉碎了敵人的追剿,初步奠定了我們創造黔北新蘇區的基礎。
每個紅色指戰員必須深刻了解這次戰斗勝利的偉大意義。在這次戰斗之前,黨中央和中革軍委曾經號召我們:“放在我們全體同志面前的是這樣的一個問題:或者是我們消滅敵人,創造新蘇區,求得休息擴大的機會;或者是我們不能消滅敵人,長期的為敵人追擊堵擊與截擊東奔西走,逐漸消耗我們自己的力量,這完全決定于我們自己的努力與奮斗”。我們英勇的紅色指戰員已經打了大勝仗回答了中央和中革軍委的戰斗號召!
這一勝利是在黨中央局擴大會議對于華夫同(志)的單純防御路線采取了正確的軍事領導之后的勝利。在黨中央與中革軍委正確的軍事領導之下,我們發揚了運動戰的特長,6天之內,擊敗了20余團敵人,這說明了,只要有正確的軍事領導,只要不怕疲勞,勇敢作戰,我們就能消滅與戰敗任何的敵人。
同時也必須了解我們這次的勝利,還僅僅是開始的勝利,我們的當前敵人,有吳奇偉、王家烈、周渾元和四川軍閥,四路必須完全戰敗和消滅他們,才能鞏固遵義、桐梓,完全奠定黔北新蘇區的基礎。現在我們已經擊敗了兩路敵人,我們還要準備繼續作戰,消滅周縱隊和四川軍閥。
因此我們必須時時刻刻注意爭取時機,求得休息與整頓,時時刻刻注意提高我們全體紅色哉士的戰斗勇氣,繼續奮勇作戰消滅敵人,尤其是周縱隊和四川軍閥,我們在黨和中革軍委戰略戰術正確領導之下,最高度發揚運動戰的特長,讓敵人嘗嘗我們鐵拳的滋味!我們要配合紅四方面軍與2、6軍團的勝利,為著繼續消滅敵人,打勝仗,赤化貴州而戰!
(本報特約記者 張宗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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